【环球时报-环球网报道 记者 樊巍 曹思琦 刘彩玉 徐耶鲁】长时间的工作、营养不良、不听话就挨打… 大多数人可能还记得查尔斯·狄更斯的经典小说《雾都孤儿》中描写的恐怖场景。这位维多利亚时期英国文坛最犀利的笔杆子揭露了19世纪伦敦工厂和农场虐待儿童的悲惨境遇。在当今世界,当大多数儿童已然生活在安宁的环境中,享受平等的教育,拥有无忧无虑的童年,许多人认为童工问题“早已从这个星球上消失”,但令许多人惊诧的是,就在美国,这一以“人权卫士”和“自由灯塔”自居的“文明国度”里,《雾都孤儿》中的悲惨情景仍在不时上演,不仅有大量的儿童被迫在田间日夜劳作,甚至童工死亡案件也屡有发生。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的学者表示,在美国,隐瞒童工现象符合很多人的利益,而它拒绝批准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的原因与它拒绝几乎所有国际公约的原因相同:霸权主义。

美国仍有50万儿童被迫在田间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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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9月23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在例行记者会上分享了几组数据。过去5年,每年被贩卖到美国从事强迫劳动的人口多达10万,其中一半是被卖到“血汗工厂”或遭受家庭奴役。美国至今约有50万名童工从事农业劳作,很多孩子还不到10岁,每周工作时间长达72小时。美国有24万至32.5万妇女和儿童遭受性奴役,儿童遭遇性贩运后平均仅能存活7年。

儿童是未来的希望,尊重和保护儿童权利、使他们免于从事繁重劳动是国际社会的共识。但美国至今仍没有批准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甚至还屡次因严重的童工问题受到国际劳工组织点名批评。

“在这一人权问题上,我们在很多方面都辜负了美国的儿童和青少年:在教堂、体育运动和家庭中,儿童遭受性、身体和情感的虐待;为了破坏而非支持家庭的儿童福利制度;通过强化现有偏见伤害儿童的教育体系。更重要的是,在今天,我们的社会让儿童永远无法免受枪支暴力的伤害。”文章呼吁,“只要我们真正相信儿童拥有权利:这些权利应该得以明确,在我们的机构和政策中被视为最重要的权利。现在是采取行动的时候了。”

美国贩卖人口、强迫劳动问题一再发酵,与美国政府的故意无视和毫不作为密切相关。中国人权专家何志鹏强调,美国一方面号称“人权灯塔”,一方面又坚持一些与世界人权基本准则相背离的法律和行动,这显然有害于全球治理。从儿童权利的角度讲,美国的做法只会加剧全球童工的人权惨剧。美国需要正视本国严重的童工问题,尽快回应国际社会的关切。

“他们或是跟着母亲被买卖,或者和母亲分开被买卖以获取最大的利益”

与奴隶贸易、种族歧视一样,美国的童工问题由来已久。早在100多年前,美国矿井、烟草农场、纺织工厂就开始雇佣压榨童工。1938年,美国出台《公平劳动标准法》(Fair labor Standards Act),该一旨在改善劳资关系的法律限制了16岁以下的儿童和青少年参与劳动,但却对农场主“网开一面”,允许他们雇佣儿童和青少年在农田里收割庄稼。据美国官方统计,2019年美执法人员发现违反《公平劳动标准法》的童工案达858宗。

就在去年10月,因为面临劳动力短缺的问题,美国威斯康星州参议院甚至提出了一项法案,延长16岁以下青少年的工作时间。据外媒报道,这项法案将允许14或15岁的员工在上学前工作到晚上9点半,第二天不上学时工作到晚上11点。美媒评价这一法案称,“这就像是《雾都孤儿》的续集”。

美国个别政客对自身强迫劳动的历史和现实避而不谈,却基于谎言经常对其他国家颐指气使。事实上,美国政客批评的强迫劳动悲惨情景反而发生在美国本土。美国教师联合会官方网站介绍,根据非营利机构“美国农场工人就业培训计划” (The Association of Farmwoker Opportunity Programs)和美国劳工部(Department of Labor)统计的数据估计,美国目前约有50万名农场童工。这些孩子中的许多人在8岁时就开始工作,每周工作72小时(每天超过10小时)。农场劳作任务繁重、条件十分艰苦,童工们除了顶着炎炎烈日,还要长期暴露在农药等化学品的危险之中,儿童因农药致癌风险是成年人的3倍。此外,他们还需要操作锋利的工具和沉重的机械。由于缺乏必要培训和保护措施,他们的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而美国政府问责局2018年发布的一份报告披露,2003年至2016年,美国有452名儿童因工伤死亡,其中超过230人死于从事农业相关活动。

“美国农场工人就业培训计划”组织成立于1971年,该组织的“田间儿童运动”致力于通过社区组织、公共教育和宣传来提高移民和季节性农场工人儿童的生活质量。“田间儿童运动”组建了联盟、青年委员会致力于结束《公平劳工标准法》中对童工的歧视。该组织指出,儿童接触杀虫剂的健康风险比成年人更大。长期接触农药产生了很多健康问题,如哮喘、皮炎、学习障碍、白血病、脑瘤和某些儿童癌症。

此外,美国多个州存在烟草农场大量雇佣儿童从事收割和晾晒烟叶等情况,很多儿童出现尼古丁中毒现象,甚至被发现肺部受到感染,对他们的身心健康造成极大危害。

西南政法大学人权法教授朱颖对《环球时报》记者表示,美国的童工问题是根深蒂固的。在过去,美国没有把这部分有色人种儿童当做人,而是作为奴隶的一个附属产品。他们或是跟着母亲被买卖,或者和母亲分开被买卖以获取最大的利益。

“烟草是一个劳动密集型的产业,需要的工人会比较多。烟草行业使用现代化机械处理的成本比人力要高得多,为了减少成本,使用儿童劳动力成为了传统。在美国一些地方,烟草属于灰色产业,烟草企业通过非法移民,或者一些非法渠道将劳动力引入这个行业,童工也就成为了重灾区。”朱颖表示。

在美国,隐瞒童工现象符合很多人的利益

“美国农场工人就业培训计划”在其官网介绍,该组织每年都会举办一个才艺大赛,用来展示农场童工写下的温暖小故事。翻开大赛界面,一幅幅稚嫩却充满希望的手绘画,一篇篇朴素却令人印象深刻的小作文记录着这些美国最边缘人群对自己的鼓励。

“我相信,人们认为食物是来自机器或其他什么东西,但他们不知道食物真正来自我们。”16岁的童工埃德加写道。

“成为农场工人家庭的一员就意味着不停地忙碌,但我却从未意识到,挣扎是人生的常态,是一种对其他人来说不正常的常态。”另一位童工艾米丽写道。

“美国农场工人就业培训计划”组织在2019年发布的一篇名为《田地里的儿童—你应该知道的故事》的小册子中分享了实地走访的一些农场童工的故事。比如, 7岁的伊克尔从5岁就开始工作,他唯一的期望就是厕所能够离他工作的地方近一点。16岁的贾拉克西靠收洋葱来帮父母买汽油和支付其他账单。与孩子们学习技能并获得良好的职业道德的乐观理想相去甚远,伊克尔、贾拉克西和其他许多拼命工作的孩子们一样,他们只是为了让家庭摆脱贫困。

在一项针对来自美国西部、东部和中部三个不同地区农场童工的特别调查中,“美国农场工人就业培训计划”组织发现,这些儿童中75%的年龄在15岁以下,49%是女性。在接受访谈的孩子中,大约95%表示他们在5岁到6岁之间便开始下地干活,78%的孩子说他们更喜欢上学,而不是工作。

在《田地里的儿童—你应该知道的故事》的小册子中,该组织指出,在美国,很少有人去纠正农场的童工问题。这是因为,隐瞒童工现象符合很多人的利益。这符合雇主的利益,因为它压低了农场工人的工资;这符合消费者的利益,因为它降低了食品杂货的成本;这符合父母的利益,因为“人多力量大”。当儿童被笼罩在劳作的阴影下,他们不得不承担着低工资、低成本和高支出的沉重负担。

“美国的很多法律、实践对于儿童的保护都偏离儿童权利公约的规定,所以担心加入这一公约受到国际社会更加正式的压力和谴责。美国的人权本身就存在着很多缺陷和问题,除了自鸣得意地倡导空洞的自由之外,国家在人权领域治理的发展和进步确实乏善可陈。”吉林大学人权研究中心执行主任何志鹏对《环球时报》记者表示。

童工问题是一个严肃的、严重的人权问题。无论是在历史上,还是在现实中,都不应当回避。劳动力短缺或者任何其他的理由都不是违背人类社会的基本道德、基本价值共识的理由。“如果因为劳动力短缺就可以雇用童工,那么是不是因为劳动力短缺就可以到国外去绑架奴隶、就可以重新回到奴隶社会呢?显然这是非常荒谬的理由。”何志鹏称。

独立记者:美国拒绝批准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的原因就是“霸权主义”

美国加州大学社会学副教授瑞贝卡·伦敦(Rebecca A.London)和“成功健康儿童”组织的创始人凯瑟琳·拉姆斯泰特近日在《国会山报》发表的一篇评论文章指出,“许多美国读者可能从未听说过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也不知道只有美国不愿批准该公约。这是我国最悲惨的失败,而这完全是可以被纠正的。”

美国独立记者、“拒绝冷战”全球倡议的发起人之一丹尼·海防则认为,美国拒绝批准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的原因与它拒绝几乎所有国际公约的原因相同:霸权主义。

“美国不想由一个除本国之外的法律或是条约框架来监督或指导自己。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拒绝《儿童权利公约》也符合其本国农企压榨童工获利的目的。这些垄断企业感到十分欣慰,因为美国国内政治是为他们服务的,这也是童工问题迟迟不得到解决的原因。”海防告诉《环球时报》记者。

美国试图在强迫劳动问题上惩罚中国是一种“明显的帝国投射行为”,海防表示。

公开数据显示,农业仍然是使用童工的主要行业,人数占全球童工的70%以上。根据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和国际劳工组织2021年6月发布的最新数字,2016—2020全球童工增加840万,总人数已增至1.6亿。

美国劳工部长美国劳工部长马丁·沃尔什一再承诺在全球范围内结束童工。在国际劳工组织6月举办的一次视频会议中,沃尔什表示童工是“对基本人权的剥夺,是不可接受的”。然而,受“白人至上主义”影响,对移民、妇女、儿童、少数族裔的歧视在美国大行其道,与贫困、毒品犯罪、枪支泛滥等交织叠加,造成广泛的当代形式奴役现象。据美国“枪支暴力档案”网站统计,2021年,美国共有44750人死于枪支暴力,其中1533人为17岁以下青少年和儿童。美国专栏作家、经济新闻记者和评论员杰夫·马德里克在新书《看不见的孩子:美国儿童贫困的代价》明确指出贫困儿童在成长中所面临的毁灭性后果:生活在贫困中,即使是暂时的,也不利于认知能力、情绪控制和儿童的整体健康发展。美国社会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无法估量的,在美国,儿童贫困造成的GDP损失已经高达1万亿美元。这就是自诩为“人权卫士”的美国“保护”儿童权利的真相。

关键词： 人们不知道食物来自于我们，揭秘美国50万农场童工生